他已收到游谨那边的传信,陆非池已死,那些宵小,不足为虑。
他今夜驻守宫门前,防的是岳廷古手下邑京折冲府!便是眼前所谓的护城军!
岳廷古双目微眯便露出几分凶光,瞧见陆云川现身时,他便有预感今夜之事必有波折。陆非池死不 死不要紧,关键是小皇帝可还活着!
他暗自算计,当即抬手做了个手势,身后护城军搭弓挽箭,直指宫门上方。
“护城军已守在城外,若宫中当真无恙,且容我亲自瞧上一眼,否则陆大人,你明知宫中有变, 却紧闭城门,岂不是心怀不轨?! ”
陆云川听得出他言下之意,告诉他尚有兵马守在城外,如今他已是瓮中之鳖罢了。他对城下朗声 说:“自古臣子入内宫,须得陛下召见,且不得披甲佩刀,岳大人若真想见陛下,便下令兵马退去,卸甲 解刀。”
齐雁行自他身后走出,压低声说:“看来今日陆非池不过是出头鸟,真要起兵逼宫的,是他岳廷
古。”
“陆氏倒了,他也坐不住了。”陆云川目光如刃,锐利得很。
前朝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今夜宫变,陆非池这蠢货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见岳廷古不为所动,陆云川也吩咐:“准备檑木,死守宫门!”
宫墙之上的禁军纷纷推出檑木,一旦岳廷古要攻城,便会瞬间退下檑木,意思很明显,想进宫,就 开打。
岳廷古一时犹豫,心知今夜不是好时机,正当此时,有探子回报。
“大人!城外有兵马逼近!像是像是江东闻戎绍带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