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后悔轻视叶氏。”
承明阁,明挽昭召了叶澹然来审。天子悠然落下黑子,笑意浅淡。
然而白子迟迟未落,明挽昭抬眸瞧了眼魂不守舍的叶澹然,温声说:“叶爱卿,想什么昵?这般出
神。”
“想如何落子。”叶澹然轻叹,随手落下白子。
棋局已然分明,黑子设下显而易见的圏套,而白子也自愿入瓮。
明挽昭随手将黑子丢在棋盘上,没再继续这场胜负已定的对弈,轻声笑说:“江东递了折子进京,恒 州叶氏自愿捐银与粮草,甶淄川守城军亲自押送,叶爱卿,有个聪明弟弟。”
“陛下谬赞。”叶澹然受之有愧,从明挽昭命他写家书时,他便晓得陛下的算计了。
边陲不安定,处处都需要银子,那日早朝他平白受冤时,明挽昭便已想好了顺水推舟,借机坑了叶 氏一把。
“毒杀褚如妗的凶手,是后半夜值守的狱卒。”明挽昭端起茶轻抿,眉眼间的薄凉尽被掩在温和之 下,轻声说:“朕会下旨,明日起叶爱卿即官复原职,此番__叫爱卿受委屈了。”
叶澹然还能如何说,便起身谢恩。
待他退下后,明挽昭瞧着这盘棋,那点笑意渐渐地淡去了。
他能为边陲战场所的,皆已尽力,只是朝中还离不得他,褚如妗会死在狱中,必是北疆安插在京中 的暗粧所为,之所以要杀一个青楼女子,也必然是因为褚如妗在自己尚未察觉之时,知道了什么。
叶澹然不过是倒霉而已,谁让他那么巧,偏偏要去那晚见褚如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