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挽昭指尖轻轻画在棋盘上,缓缓写下了个“戚”字,神色微凝。
戚令雲。
乔自寒。
明挽昭已有怀疑,他轻轻捻了捻指尖,心头陡然生出几分危机感。
戚令雲不足为虑,可乔自寒,明挽昭不想留他了。
若他只是觊觎帝位,尚且可留他在朝中,可万一乔自寒与北疆有所牵扯,那他就必死无疑。
“白檀。”明挽昭唤道。
白檀推门而入,躬身应声:“陛下,奴婢候着呢。”
“告诉江舟,查查乔自寒。”明挽昭既已生疑,便当机立断,“就从苏晋淮说的江东查起,还有收养 乔自寒的那户人家,以及教他读书识字的先生,都要查。”
短短数息之内,明挽昭已做下了决定。
他先前信了苏晋淮的话,当乔自寒是个野心勃勃的皇嗣,可如今他已生出了别的怀疑,便要顺此而 下,抽丝剥茧,瞧瞧还能查出些什么东西。
沙戈部的兵马徘徊在原鹿城外,并未离去,哲布在流鄂河畔焚烧了阿达尔的无头尸身,望着熊熊烈 焰,哲布脸色并未沉冷,却隐含凶性。
“阿达尔太过冒进。”边巴站在他身边,说:“他不该糊里糊涂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