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离京后,早朝便免了,得知大军围城时,邑京朝臣都心怀惴惴,闻讯入宫后没瞧见苏晋淮,反 倒是先前被下狱的乔自寒被封白露护着上殿,在大殿上取出当年雍德帝的亲笔信,自证身份。
他是雍德帝亲子,明氏之后!
通敌叛国重犯竟是明氏子!
乔自寒状似万般委屈,在朝露殿上拭泪,痛心道:“我也不知缘何落了个通敌的罪名,我本姓明,怎 会同北疆人勾结?! ”
话至此处,戚令雲便顺势道:“殿下既是雍德皇帝之子,此番入狱实在无辜,分明是受人冤枉。眼下 外敌未退,陛下又不在京中,政事空悬,无人主事,殿下此时还朝,实乃大梁之幸!”
乔自寒扫了眼还未回神的群臣,温和笑说:“既然还朝,理当为陛下分忧。”
三言两语,乔自寒显露了自己的野心。
群臣也不是傻子,都说到这一步了,怎不明白乔自寒的意思?再瞧见站在他身后的封白露,思及外 头的南府军,再加上这一回北疆突兀打到凌阳关,一切便都能串起来了。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苏晋淮亲自去开的城门,如今在府中避而不见,便已是默许的意思,甚至连刑烨和沈霖之流此刻也 缄默着,一言不发。
无人反对。
直到送走群臣后,乔自寒在空荡的朝露殿,一步步走到了龙椅前。
戚令雲问道:“他们都还在等着建元帝回来。”
“不妨事。”乔自寒笑得有些冷,“等明挽昭的死讯传回来,他们自直到,该拥谁上位,该效忠于 谁。”
封白露说:“我已留了兵马在凌阳城外,从后方断了补给,他若是敢退,便是罪人,若是不退,便必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