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居——
司北衍的眼圈之下有一些黑青,很显然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这该死的女人,他只不过是说沐浴更衣而已,也没有说让萧瑾年伺候着,她至于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就逃窜了吗?
一夜宿在彩云居,跟萧锦瑟同室而眠,而他却独守空床,一人冷冷清清的。
越想,就越觉得心中恼火。
“王爷——”
萧瑾年推门而入, 声音有一些急促:“你的伤……”
司北衍冰冷的眸子,看向萧瑾年,她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忧,看她这般模样,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可是却依旧冷着一张咸鱼脸:“哼,本王让你去打水沐浴,你可到好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是去现挖山泉引渠了吗?一夜才回来!”
司北衍言辞犀利,说话尖酸刻薄的程度,比唇舌毒辣的妇人还要厉害上几分,萧瑾年咂舌。
“还知道本王身上有伤?萧瑾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君?”
夫君二字,让萧瑾年的脸颊微微一热。
夜君傥那厮,浑身上下都是吊儿郎当的气息,口口声声喊她「娘子」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感受。
司北衍俊逸的面庞上,轻拧的眉头,透着不悦,可是眸子里却不经意的流露出几分柔情。
萧瑾年:我勒个去……这家伙该不会是中了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