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恢复了平静,确切来说,是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萧瑾年都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出神。

萧相爷的嘴巴, 开合了几次,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心。

最终,还是萧相爷打破了沉寂。

“清明节的时候,爹爹去祭拜你母亲,看见了坟上的祭祀品,猜想是你们姐弟二人去了!”

“嗯!”

“锦瑟最近表现很好,听许太傅说,春日赛诗会上,拔的头筹,就连皇上,对于那孩子的见地,都颇为赞许,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嗯!”

“瑾年啊,爹爹知道,你恨爹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爹爹……”

说着,萧相爷悲从中来,竟然落泪,看着他日渐憔悴的面容,萧瑾年终于开口。

“今日来,瑾年有一事想要请教父亲!”

一句父亲,直说的萧相爷涕泪横流。

“哎,哎,你说,爹爹听着呢!”

萧瑾年思忖几次,还是开口问道:“父亲,过去的事,瑾年不能说没关系,就这样过去,日后,父亲若是能拿出来一个做父亲的样子来,瑾年必然不会反对锦瑟弟弟回府!瑾年想问您,关于我小时候脸上的胎记……”

萧瑾年的话还没说完,萧相爷的脸色骤变:“胎记……什么胎记?你在哪儿听来的流言蜚语?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极好看的一个孩子,只是后来胖了……”

萧相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是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看着萧瑾年,直到看见萧瑾年脸色如旧,才舒了一口。

“你这都是在哪儿道听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