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心不太静,像是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似的,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
他眼前莫名出现了迟秋来公司找他那天的情景。
实话说,他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是假的。
那个月饼原封不动地放在办公室,直到现在现在他都没拆开看。
他不敢看。
他对给迟秋安排了治疗,迟秋就要做些什么回报。
这样的制衡之道,迟秋最擅长了。
但他不想要这样的回报。
偏偏他想要的,迟秋不愿给。
秦砚略微烦躁地斜了斜红酒杯,手指在杯口打圈。
这样短暂的宁静没停留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秦砚的后方传来,“怎么在这儿?找你半天呢。”
不用转头,他就知道是罗烊。他和罗炀家里是世交,小的时候一见面就闹腾,也不知怎么,后来等他再回秦家之后,关系倒比小时候好了不少。
罗炀绕过沙发,坐到秦砚对面去,“不过这会儿也确实没有出去的必要,大人物还在后面呢。”
这次的中秋晚宴是罗炀家主办的,两人家虽然世交,也都是从商起家的,但到了罗炀父亲那一辈,罗家和政界搭上了关系,如今也算是两边都混得风生水起。
这一次秦砚来的目的就是一位和罗家交好的政界人士,这次公司股东的丑闻舆论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
罗炀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到点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