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我们在最后一张画前停下。
这张画无比巨大,四四方方,挂在走廊的尽头。
暗沉的金色画框里,是位闭着眼的雨中女郎。
「哟,全黑白了。」二十五号吹了声口哨,「前一幅画里头,草地上的小女孩手里的花还是有一半红色的呢,这里的花都是黑的了。」
是的,这是没有丝毫色彩可言的一幅画。
女郎头戴插着天鹅毛的礼帽,身着中世纪礼服,面容姣好,双手交叠在胸,手中携了支黑色的玫瑰。
雨雾弥漫,背后朦胧的夜景似乎是工业革命时代的都市城邦。
全然的黑白,让这幅画死气沉沉 。
但就在我们靠近的那刻,雨幕里,这位仿佛来参加葬礼的女郎——
突然睁开了眼。
像是鲜活了过来。
15、
她的眼珠是黑白杂合的浑浊,几乎分不清瞳孔和眼白。
唇齿微张,犹如吟咏:
「there is nothg either good or bad, but thkg akes it so 」
每蹦出一个字,身影就模糊一些。
她重复了三遍,当最后的字母收尾时,她头颅滚落,落到怀中,插在了玫瑰尖细的根茎上。
同时,黑色的轮廓犹如墨汁稀释,淡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