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大人,殿下说他身子略有不适,召你上前。”青裴闻言心下咯噔一声,把踏雪交给汤圆,低头踏入马车。
一进门便迎面扑来一阵暖盈盈的气息,青裴冻的僵硬的僵硬的身体,舒服的打了冷噤,踏着轻软无声的兽皮,着急的跪倒在长琴面前。
“殿下可是哪里不适?”一把抓起长琴的手腕,为他号脉,想到漠北阴寒,长琴自小养尊处优,方才又由着性子在那里跟自己胡闹,定然染上风寒。
却发现一双有力的手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腕,青裴一个恍惚,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长琴一脸坏笑的望着他,双不住的揉搓他冻僵的双手,还在他耳畔呼着暖意。
青裴别扭的别过脸去,便是知道又是着了他的道,方才自己还火急火燎的以为他得了风寒,这会却在车上任由他调戏。
长琴见到青裴这么个别扭劲也不再勉强,只是抱着他,一点点为他暖热冰凉的身体,吻着他好看的眉眼。
“青裴,若是能够永远这样该是多好?要不我向父王申请,你我二人永远留在这漠北可好?远离那朝堂的纷争。”
长琴望着怀中人晶莹的面孔,这个让他深爱着的男人,一个冷漠的心,终为自己融化。
苏青裴的身子渐渐有了暖意,听到长琴所言,毫无喜色。
“殿下切莫再说这些言论,君上对殿下,寄于厚望,不然怎么会煞费苦心的安排殿下到漠北,各皇子觊觎王位已久,他是不愿殿下深受其害。我已经得君上密诏,一旦时机成熟,殿下继承大统,为我齐国之主。”他说罢面如死灰,一只手用力的掰开长琴的束缚,孤零零的立在一旁。
“皇子?王位?这些我何曾想拥有,生来就强行加在我身上,便的摆脱不得,我只愿与你携手山林,那些旁的尽是些虚妄之物,转眼如云烟般消散。”齐长琴苦笑,青裴终是不解他。他何曾想要江山,从始至终只愿与他携手一生。
二人一时冷战,立在一旁,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青裴全身战栗着,他握紧手中的秋水剑,剑身冰凉噬骨,让他深知自己的使命。
自己师出云莱,南柯为人严谨,对自己的要求更是苛刻,云莱弟子虽未严令娶亲,但亦修养心性。他与彩衣乃是偶然,虽有夫妻之名,但二人并夫妻之实。
那日他从云莱出山,在路上遇到寻死的彩衣,原来彩衣本是大家闺秀,与一书生相恋,奈何世俗成见,彩衣的父亲看不起书生,当众折辱书生一番。
彩衣本欲与书生私奔。谁料到了赴约之日,书生蹊跷消失。
彩衣当时已怀有身孕三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更是心灰意冷,便想着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