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大喜,也不再想那个怪诞不经的梦境,惹得人心尖也跟着变得柔软。
“王兄有何打算?本想着救你出生天,未曾想到小白对你情谊笃深,若是再跟着我回燕阴,实在是勉强。”已经在云麋山耽搁一日,龙吟玨之事毫无进展,苏恒不禁着急问道。
王敛闻言,用手轻轻抚摸着白临脖颈的伤口,眼神涣散。
“苏兄,我便是不走了,我实在是不忍走开。”白临闻言拖着他的手,细碎的吻着他的指尖,眉眼间藏不住的得意。
苏恒轻叹了一口气,将婴孩从新交到小七手中,此事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此我也不好勉强王兄,粮草不翼而飞之事我会休一封家书给家父,王兄的部下我也会安排他们从回故里。至于伯父伯母,此后回到燕阴我自会亲自侍奉,王兄自不必担心。”苏恒说完,看行那白临。
“多谢苏兄为我诸多打算,我实在是不忠不孝之辈,有负君上眷顾,甚至无法赡养高堂,若不是遇到苏兄我当是千古罪人。”王敛气若游丝,一面懊恼着。
苏恒粲然一笑。“此事王兄也是身不由己,白临我有一事要与你约法三章,你可知爱一人并非是用外物强行囚禁,软玉温情攻势,而是放顺应爱人心愿。
此次我虽不带走王兄,但王兄生儿为人当赡养二老,待他月足,你便带着他归宁吧,也好了却他的心事,待二老百年之后,你二人再携手逍遥。”
白临颔首,握着怀中人的指尖,这些年他深知,即便的将王敛囚禁在着石穴中,亦无法约束他的心。
苏恒一番话惊醒梦中人,不如放手,待他心愿了却,再与自己厮守,换得一世倾心。
“苏兄所言,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小白铭记,带王郎足月便带着孩儿们回到燕阴,探望我那岳父岳母。”王敛闻言,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但见白临坚定的神色,确信他此言不假。
“这边是最好了,我们也可放心离去,那王兄我们就此别过,你二人回到燕阴可要到琴王府知乎我一声,我们可要畅饮一番。”苏恒朗声道,随即又想到身上的重任,不容再耽搁。
王敛弱弱的问道:“苏兄,为何千里迢迢的跑到江都?究竟有何事如此紧急,你我兄弟二人三年不见,不等麟儿喝满月酒,便急着要走。”
苏恒贪婪一口气,从身边拿出那副卷轴,轻轻摊开。卷轴上面标记着他们此刻所在之地。苏恒索性将自己的意图告知他二人,二人皆是欷歔不已。
白临看着那副画像却是若有所思,画中人长身玉立,翠袖单薄,日暮倚竹,恍惚间似是在那里见过,他指着画像喃喃道:“这人莫不是虞公子?”
苏恒与小七闻言皆是一惊,他二人不曾透漏虞轻弧名讳,这深居在山林的白临又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