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又在书房睡着了?”小厮的声音传入耳中,楚珂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正抱着画卷,刚刚的一切竟是南柯一梦!
“少爷,昭大人来了,老爷命您赶紧去大堂接见。”小厮给楚柯递过去风衣,一边催促着他。
“你可知是为何?”楚柯不禁疑问,昭阳乃是朝廷命官,更是当今易相身边的红人,身份可谓殊贵,自己这几年画作上虽小有名声,但自己素不与官府来往,怎得会有京畿大官登门拜访。
“好像是让公子作画,老爷听到后高兴的不得了。”在小厮的督促下,楚柯满腹狐疑,走至前厅。
还未踏入房门,便听到一阵嘹亮的的声音。
“这便是贤侄?真是一表人才,楚老爷好福气。”昭阳摸着山羊胡子,对楚柯赞不绝口。
“那里,不敢当,小儿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华公子,仪容秀美,才貌双全。”
楚老爷连忙推辞,想起曾在府衙得幸,与那华公子有一面之交,华公子生的貌赛宋玉潘安之辈,风度翩翩,才华绝伦,令人钦佩。
想到自己家儿子,虽有的一手画作本领,却是沽名钓誉,不愿出仕,整日写写画画始终出不了什么名堂。
“楚老爷过谦,素闻公子画艺一绝,方才看了公子成画,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昭阳堆满笑,看着楚柯。
楚珂素讨厌假笑,也没回他半分好脸色,心里盘算着,昭阳贸然前往,必然另有他求。
“御史大人过奖,楚柯心血来潮之作,上不了台面,大人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楚柯生冷回敬,板着一副面孔,干巴巴的几句客气话。那昭阳脸上一僵,只得尴尬的笑笑,他未曾料到,这小公子不识趣,公然拆台。
他也不再惺惺作态,沉声道:“我奉易相之命,特寻画师作画一副,不知公子能否作上一副?”
“究竟是何画?用得着御史大人如此兴师动众,亲自来到江都。”
楚柯诧异,怎么说昭阳也是朝廷命官,易相身前的大红人,竟跑到江都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