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铎看着沈旬,“坐吧……”
到底叫了三十多年父亲,面对他的时候,不管心里有多戒备,沈旬还是坐下了,却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书房里静默了一会后,沈青铎先开了口,“沈旬,父子一场,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不玩儿生意场上的那一套,我明说。”
沈旬点头,“行,我听着呢,你说吧。”
沈旬心里很清楚,沈青铎和自己明谈,内心也应该是挣扎了好久,毕竟谈完后,一切就都变了。
上次也谈过一次,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留了一些情面,估计这次不会了。
沈青铎冷哼一声,“沈旬,你妈和周海之间的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当然了,如果你硬要装作不知道,我不介意从头再给你说一遍。这件事丢脸,丢所有人的脸。”
沈旬微低着头,简短回答:“不用……”
“既然不用说他们,那就说说你。你是周海的儿子,你不应该叫沈旬,你应该叫周旬!这一点,想必你也是知道了。而我,被蒙在鼓里,把你当亲生儿子养了三十二年,三十二年呐!”
说到这里,沈青铎脸上的每个细胞都仿佛因为痛苦而炸裂了,都仿佛在诉说着不甘和愤怒。
沈旬感觉嗓子发干,他勉强开了口,“爸,这件事情是我妈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过分,是她伤害了你。但是,也许我妈有她的苦衷,有她的不得已。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样。”
沈青铎:“你说什么?一个不守妇道、给自己丈夫戴绿帽子、还生了孩子让丈夫顶包的女人,你竟然说她有苦衷?有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