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是他害他们都没了家。

姜无温柔地将海利亚的发丝理整齐。

“白色如何并不重要。”他说，“如果你是白色，那白色也会因你而变成世界上最美的颜色。”

海利亚闭了闭眼，把姜无紧紧拥入怀中。

这个人类，真是可恶的要命。

海利亚收好项链，问：“想不想去水下？”

姜无笑说：“你不会趁机把我拖到海底吧？”

“不会的。”

海利亚想，除非姜无自愿，否则他不会忍心违背姜无的意愿。

他知道姜无似乎天生有种让人为他倾倒的魔力。短短十几分钟前他还被姜无气到想要毁掉他的意识，现在的自己却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我会不会淹死？”

“不会，我在。”

人鱼将衣服脱下扔在岸边，矫健地跃入水中，流光溢彩的鱼尾在午间铺满碎金的海面上时隐时现。

海利亚浮出海面，遥遥对姜无伸出手。

国王笑了，将王冠随手扔在沙地中，缓步走入海水中。

仿佛是把自己交给了大海。

当海水没过头顶时，人鱼凑上来亲吻了他，渡过一口气后拉着他游向浅海的珊瑚丛。

海利亚轻松地在海水中徜徉着。

姜无对卡戎叹道：“也许我应该让他回到海里，他属于大海。”

卡戎：“你让他走，他还不一定乐意呢。”

姜无想了想，说的也是。

当那个人足够重要时，就算是为他远离故土承受所有压力，都能让人甘之如饴。

姜无眨眨眼，泪水与海水无声相融。

海利亚带他停在一处极美的浅蓝色海草丛中，握着他的手掌引领他缓缓在沙地中摸索。

姜无抓住了一个硬物，摊开手让海利亚看。

是一枚古钱币，大概是路过的船只不慎留下的小礼物。

海利亚让姜无收好钱币，声音直接在姜无脑海中响起：

【这是我一个人在海里最喜欢的游戏】

姜无在他手心缓缓写道：

【现在是两个人了】

海利亚眉间一动，难以自持地与他接吻，海面斑驳的光影洒落在两人脸上，虚幻得近乎梦境。

海利亚把姜无送上岸边，缓缓开口道：“姜无。”

“什么？”

“你可不可以来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