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尖刺在空中炸开，手心一空，水晶已化作一缕轻烟散去。

被击中的机甲如断翅的鸟坠下天空。

气运在夜空中渐渐聚成一体，倏然冲向宇宙深处。

卡戎：“气运跑了！”

姜无头也不回，扔下脉冲枪奔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架机甲，身形矫健如猎豹。

驾驶员还未从坠落的震荡中清醒，只见透明的驾驶窗前突然闪过一道人影，下一秒头顶的舱门就被砸得破出一个大洞。

“啊——”

姜无扯着驾驶员的领子将他扔出机甲，精神力瞬间与机甲相连。

“卡戎！”

卡戎侵入机甲系统，果断舍弃掉受损的部分，只保留下动力推进器。

“走！”

机甲抖擞着起身，趁着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的间隙冲入星空。

卡戎快速道：“没有气运你扛不住太空压力，十分钟内找不到太空站你就完了。”

姜无：“去这个坐标。”

他熟练地输入一串数字。

“什么？”

卡戎一愣，这是……

“卡戎，我必须向你坦诚一件事。”

卡戎沉默着，驱动机甲向坐标处飞去。

“我搜寻气运，不是为了返回星盟。”姜无声音平淡。

“我是虚浮在云间的孤魂。”他笑了笑，声音并不落寞，“生与死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我可以活，也可以死。只是因为没有死亡的必要，我才一直活着。”

姜无眼中闪过怀念动容的微光。

“他把自己变成了我的锚，把我从云端拽下地面，因为他，我第一次有了活着的意义。”

姜无望着无垠宇宙的深处，道：“我与世界的联系不再是‘无’。”

“而是，伊斯特。”

卡戎听到这个名字，程序一阵颤动。

“我早该知道的。”它说，“从你让海德斯变成伊斯特模样那会儿。”

卡戎：“不过我还是要骂你渣男，男主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姜无哈哈大笑。

“卡戎，你一定无法相信……”

“伊斯特，不是人类。”

卡戎几乎宕机，“不、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姜无抬手指着气运离开的方向，道：

“伊斯特，是宇宙气运的化身。”

“万事万物的规则。”

“天地间唯一的，神明。”

残破的机甲在茫茫星海中穿梭，找不到来处，但却有归处。

精神力受损加之宇宙压力，姜无嘴边滑落一丝猩红。

姜无：“伊斯特以化身行走人世。”

“气运部却击碎了他的本体。”

卡戎喃喃道：“如果他是‘规则’，怎么可能……被人类击碎？”

姜无放轻声音：“卡戎，我本来是没有气运的。”

“没有气运？”

姜无近乎呢喃道：“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入学第三年，切多星系出现异种。军部节节败退、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让星盟总军校的学生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