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佝偻下身去,撑在木柱子上。
他蹙起眉,定住了不得动弹,只眼珠子团团转,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我用了你厨房里的米和盐,还有你让我摘的……”说着他瞟向墙角,面露不解。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青色的野菜中间混着些灰扑扑的小蘑菇。
“……”
没等他说完,我眼角抽搐,咬牙切齿地打断他:“这蘑菇有毒。”
“大、大侠。”他呆了呆,开始挣扎,我解开他的穴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伸出的手只抓到一阵风,红衣女子已无踪影了。
药咕嘟咕嘟响,方才耽搁下来已快烧干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拿,全然忘记了热度,被烫得嘶嘶叫。
我跑出去抠挖喉咙催吐,末了喝了几海碗盐水,缓和些许,撑着脑袋靠坐在小小厨房唯一的椅子上。
“大侠,药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到桌上,手腕上还有未消退的一点淡淡红痕。
我看他一眼,又看面前的药汁。
他心虚地望了望坐着的人,拿起药碗就啜饮了一口。
“……”
“喝吧。你看,没事。”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我没看他,端起药一饮而尽。
水缸里没水,我拎起那袋食材出门清洗,他追上来,抿了抿唇似是想说什么,“大侠你去休息会,我来就好。”
我自顾自地做了饭,打了水,劈了柴,如往常一般。只是多添了米和菜。
简易的饭菜算不得好吃,尚可入口,能够果腹。
吃好了,我放下药瓶,便进屋去了。
吃得心不在焉的小少爷抬头,入目是他之前买的金疮药,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