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什么干系。”
“……”他抿唇不作声,少有的沉默。
在码头搭上了船,漂流而下,一路走走停停。
我让他自个儿煎了药吃,又与他输了真气。
他摇摇头推开我。煞白着脸,好像随时能断了气。
“若是当初不慎打死了,倒是一笔好买卖。”我冷笑。
我无法理解世上还有这种人,丁点儿武功不会,还要上赶着作死。
无用的善良。
他不吭声,只是看着我,目光温和如水,泛着莫名的光泽。蹙着眉没出息地哼哼唧唧,“我体会了,好像真的很痛。呼。”
我撇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对此感到不屑。
一个月后,抵达了钱塘。他与我暂住客栈。
他将帷帽压得更低,又是脏兮兮的。一天夜里,他见了什么人,我只听得他唤那人九叔。
使命既达,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急着找那悬赏的猎物。
此处不愧为江南九县之首,从那娇小姐绣鞋上的明珠,俏郎君车马上的金箔,便可看出一二来。
是夜,我在客栈顶上看月亮,喝了一盅热酒,略散了寒。
这些天来玄天心诀我参悟了不少,但每每到一定位置就卡了壳。待此间事了,势必须回去一趟。
啪啦!酒盅碎了。
某个阴魂不散的人,如预料中的出现。
“可惜了一坛好酒。”他道。一袭黑衣从夜色中显出身形。
“你来了。”我睃了他的腿。
“他还活得好好的。”黑衣男子意有所指。
“是。”我坦然道,“不过过了明日,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