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身形一闪,上前按住他,扔给了那个欲上前却慢我一步的老仆。

少年挣扎,口中仍嚷嚷,“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就因为我是庶出,你们都看不起我!都欺负我!”

“焦望春,你有什么好,连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也喜欢你。从小到大你都占尽了风光!”

“哎,执迷不悟。老爷从未偏私,大少爷更是待你不薄啊,怕你去秦楼楚馆肆意挥霍才未将几份重要产业交于你。”老仆即被焦望春呼作九叔的摇头。

焦望春定在原地,攥紧了手,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缀着个丫鬟,碎步紊乱抢上前来,扑通一声跪下,拉住他衣摆。

“二娘,您起来。”焦望春吃了一惊,退后一步,沉声。

“知秋他不懂事,都是……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才会让他不懂长幼尊卑,犯……犯下弑兄之事。”女人回首看了一眼儿子,俯下身去浑身颤抖,带了哭音恳切道。

“望春少爷,我不求你能原谅他,只求饶他一条命好好悔过,我保证……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起这种念头,如若他再有伤害兄长的行为,将会十倍百倍报应在她母亲身上。”

少年眼睛越睁越大,撇过头去,“你不要求他!”

焦大伯直叹气,拍拍他的肩,“望春啊,此事你自行处置吧。”

见此我默默退了出去。

目标人物有眉目了,我给了小乞丐赏钱打发他们离开。

手起刀落我杀了一个人,打扮成她的模样悄悄潜伏在那富商身边,寻找最佳时机。

一刀杀了自然省事,但那也会有麻烦。

我探听到五日后,此人将在西子湖畔画舫与人谈一笔生意。

夜深了,明月高悬,我卸下伪装,靠在一棵树上。

伸手拂拭过冰冷的刀锋,它是我唯一的伙伴。

我笑了笑。

“你来这作什么。”笑意止住,我带上防备。

他也跃到树上,树叶轻轻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