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从春风楼回来。
丽娘的小姐妹甚是殷勤,说儿时曾受我恩惠,劝了许多酒。西风一吹,我抚额,酒意有些散了。
恍惚间似乎进错了门,走到焦望春的院子里了?
房内有人。
是一个老头,大约是新上任的管事,对着他不知在说些什么。
焦望春苦大仇深地盯着一碗东西,神色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端起来欲要饮下,见到我却是一愣。
“翛翛。”
我正感觉口干,低头灌了一口,噗的全吐了出来。
黑色的药汁喷了他一身。
“什么东西。”我皱眉。
焦望春呆了一呆,赶忙放下药碗,扶我坐下,“啊这个你不能喝,我去倒水。”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冷掉的茶水,打发了管事去烧。
我端起那碗药汤闻了闻,又想到了那春风楼里的美少年,前后一联系……诧异地瞧了他。
焦望春倏地面如土色,夺去了我手中药碗,脸色很是难看,唇瓣嗫嚅着,却一个字也未说。
见此我几乎确定了我的猜测。
扬手打翻了那碗药汁,黑色汁液洒了一地。我冷声咒骂:“找死!”
这人平日不是很有些小聪明么,怎的就做出这般蠢事,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