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的时候,还有人护一护他们,哪怕护不住,也让他们明白,他们是有人疼的孩子。
娘去世之后,这个爹除了喝酒就是拿自家的东西给老纪家,他们不给就是一顿胖揍。
“姐,拔鸡毛。”纪月低头,看着纪日和野鸡奋战,蹲下与他一起拔鸡毛。
三个小娃子在屋里说说笑笑,霹雳乓啷的声音吵醒醉酒的纪春生。
“闹什么闹,就不能安生一点吗?睡个觉都这么艰难。”
纪春生翻身起床,红眼睛红鼻头,一看就知道又喝高了。
一晃二打摆的走过来,看到纪日手中的野鸡,眼睛一瞪,“哪儿来的?”
纪日被他吓怕了,一看到他这模样,就吓得哇哇叫。
纪月将弟弟抱进怀里,“我从山上捡的。”
“你谁?”
“我是……”纪月这才想起自己一脸泥,忙舀了水洗脸,再将头发规整一下。
“我是纪月。”
看着和死去妻子七八分像的脸,纪春生吓得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你你你别来找我,你的死跟我没关系,别找我。”
纪月和纪年没想到纪春生会有这样的反应。
纪月眼珠子一转,模仿着他们娘的声音,“我们害死了我,把儿子卖了,还害死了我女儿,我要你们偿命。”
纪春生吓得往后爬,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就是你害死了我,就是你。”
“不是的,不是我。”
“那是谁?你说!”
“我,我不知道。”
一股骚味儿淌了出来,纪日人小眼睛亮,看到往他们这边淌过来的可疑水迹,赶忙拖着野鸡和野兔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