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夜里,裴景咬牙切齿瞪圆了眼珠,嘴里只有一句话:“二郎,替我,杀了他。”
他甚至用尽全力揪着裴淮的衣领,目眦欲裂的重复念叨:“杀了他,杀了他。”
裴淮以为他疯了,那向来冷血冷静的大哥,像个疯子一样哭笑不得。
裴淮问他:“杀谁。”
裴景与他近在咫尺的对视中,慢慢吐出两个字来。
龙涎香的味道很快把衣裳都染了味道,那内侍在前,外殿有些窸窣的动静,原是侍卫押解着婆子,堵了嘴绑了手脚,就在外殿候着。
裴淮收回回忆,眼见着侍卫提了婆子进来,扔到殿中踹倒在地。
陛下抬手,示意将她的堵嘴布扯下来。
侍卫得令,把那塞得满满当当的破烂布条子取下,那婆子喘着粗气,瞪着眼睛似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你跟冯秋是何干系?”
婆子冷笑,啐了口道:“谁是冯秋,我压根儿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费尽心机乔装打扮混进宫来,为的什么?”
“取你狗命!”婆子说完,眼眶通红的骂道:“若不是你,晋王殿下何故落到被囚禁削爵的地步,晋王府又怎会一夜间崩塌,死伤无数?
呸!”
她骂的尽兴,码完忽然狂笑着,大喊一声:“晋王殿下,老奴尽忠了!”
裴淮意识到不好,然当他冲到婆子面前时,那婆子咬破了嘴里的毒药,顷刻间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