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自嘲的笑了笑,他收回目光,道:“我可以从源头查起,只要愿意,总会找出合理的线索。”
公爵看着安迪脸上固执的,坚决的神情,恍了恍神,他轻轻叹了口气:“恐怕您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判决已下,西弥斯可没有到了秋日才处决人犯的习惯。”
安迪说:“我答应了他。”
安迪并不自大,他只做自己能做的,想做的事,全力以赴尽心尽力,虽然有时候不一定会成功,甚至还会跌的很惨。
从前的时候他不明白,所以父母死后他不敢发声,后来他知道要用权力打败权力,以恶制恶。
安迪以为自己洞悉了真理,要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是那条路并不通。
安迪于是又重头来过,他见惯了不公正,也习惯了自寻出路。
公爵没有立场阻拦,他既不赞许也不肯定,绿色的眼睛里海潮翻涌,那些痛苦的东西仿佛不存在,又或者隐藏的太深,变成了烂泥一样的东西,心陷在里面,会觉得活着也越来越了无趣味。
可是平静的死亡又不能彻底的解脱,他也会不甘心。
沉默片刻后,年轻的绅士转而说起了其他事:“伊撒的小王子罗伊也来到了西弥斯。”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次公爵沉默了很长时间,清瘦骨感的手轻轻敲打着小桌,没有犹豫,而是衡量,真正的在拜托一件事,语气也不再有柔和的成分:“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件东西,拿到它不难,但不能做错一点,任何一点都不行,你足够机敏,我需要一个足够可靠的人来帮我,我会带你熟悉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