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没看到内容, 云苏也没什么好怕的，大大咧咧拉开椅子坐下。

“对啊，随便打打游戏。”

封越顺势坐在桌沿上，从高处扫了眼她疲惫的神色。

打什么游戏，能把人累成这样？

疑惑浅浅转了一圈，他没再说什么，只伸手去袋子里翻了几样东西出来，掌心往前一伸，云苏就自觉把手搭了上去，已经形成了习惯。

晨光熹微，透过落地玻璃柔柔笼罩在他的身后，封越捧起她的手，微弓着背，低头认真处理她的伤口。

当周遭过于宁静，感官就会无限放大，无论是他指尖无意的触碰，还是隔着布料从腿上传来的温度，都会变得清晰无比，像根羽毛，扫在心上簌簌的痒。

她从未想过，那日在照片上惊鸿一瞥的风景，会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唯独，缺少了那种纯粹的笑容。

云苏呼吸一滞，回顾校园时光，那笑容，还是由她亲手摧毁的。

“好了。”

记忆中虚无缥缈的辱骂声被现实里清润的嗓音击碎，封越松开她的手，又转头去把袋子里剩下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指着药盒上贴的标签对她说。

“一共三种，上面怎么服用都有写，你按时按量的吃就行，需要复诊的时候我会带你过去。”

“云苏？”

似乎看出她在走神，封越微微低头，轻唤了一声。

云苏双手放在他腿上，动作轻缓地俯身，将额头触上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