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头，她声音压抑至极。

“对不起”

封越神色怔愣了一瞬，虽然她情绪来的有些突然，但他似乎能理解她想要表达什么。

云苏的人格分裂按理说是不会有记忆共享，他不知道她怎么得到的小黑记忆。

记忆的互通可能是暂时，可能是长久，可这份迟来的道歉，他从未设想过，也从不在乎。

他一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的，一直都是这些恶人的命。

如果是以前的云苏，也就是小黑人格在临死之前这么跟他道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手起刀落。

可是现如今，无形之间，她的一点一滴都渗透进他的生活，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他的注意，一旦见过崭新的她，便不受控制，无法回头。

善良和恶毒的结合体，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将原则坚守到底，但终究还是趋于善良，动了恻隐之心。

抬手附上她的发顶，封越揉了揉她的脑袋，无言之间，又似乎什么都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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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云苏注视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人影，特意多等了几分钟，才转身去换好衣服，全副武装。

给管家发了条消息让他们放心，云苏便下楼在封越后脚离开。

风爵总部一楼大厅，云苏远远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根本不用看脸，光看那魁梧的身材和手臂上的刺青她就认得出来是谁。

他俩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