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嫌疑就只剩下了午间卖的素菜团子,而素菜团子又是限量的,刚才提示音响起了三声,说明他吃了三个,而符合这些条件的,一个人的容貌渐渐在沈鱼脑海中清晰呈现——大理寺少卿江砚白。
有了“嫌疑人”接下来只要验证,但也不能急于一时,毕竟人家是个官,不过江砚白每日上朝都会经过她的小摊,沈鱼只需要守株待兔,总会有机会的。
了却心头大事,沈鱼愉快地哼起了歌。
“啧,你这货郎,这枣子也忒酸了,不买,不买。”
“哎,您再尝尝,才三文钱一斤呢。”
门口有位穿街的货郎,挑着两筐枣子叫卖。有位婶子尝了一个便立刻吐了出来,骂那货郎的枣子太酸。
沈鱼默默靠近,筐内个个都是青皮大枣带着些褐色斑点,颜色可人,果实饱满。
沈鱼抓了一把闻果香,货郎见她靠近,推销道,“都是自家种的大枣,小娘子尝尝。”
虽是在推销却带了点不好意思,沈鱼看出了点隐情,咬了一个在嘴里,“这时节摘枣子还早了些吧,等上两个月,那时的枣子才甜呢。”
真酸!
货郎叹了口气,“种了这么多年枣子,又怎会不知时节,只是我那小儿忽生疾病,没了办法,这才摘了未熟的枣儿来叫卖。”
沈鱼瞥见了货郎龟裂的手掌,不免生了些恻隐,“这两筐我都要了,您称个斤两吧。”
货郎闻言连忙摆手,“不行的,你个小娘子哪里吃得了这许多。”
有邻居也劝道,“沈小娘子别被蒙了,都是卖货的说辞罢了。”
“我是拿来做吃食的,老丈尽管卖于我。”沈鱼俏生生道。
邻居见劝不住也不开口了,只在心中暗叹沈小娘子还是太年轻心肠软。
货郎听她如此说放下心来,便将大枣都卖给了沈鱼,拢共二十多斤,货郎抹了个零头,收了她六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