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自然不知道自己练了几个月的毛笔字,被人嫌弃了,也是嫌经常请人写太麻烦了,就干脆自己练字了。
江祁白确有些饿了,各要了一份,沈鱼应了声进了厨房。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她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海碗,一个白瓷盘,一个调羹和一个小碗。
“郎君请用,脆皮豆花得趁热吃。”
沈鱼前些日子学着做豆腐,点卤着实需要些功夫,她没掌握好做了一大锅豆花出来。好不容易学会,正在兴头上,豆腐又放不久。
干脆腌制了些臭豆腐,剩下的全变着花样做豆腐菜,江砚白吃的盐卤豆腐就是这么来的。
海碗里自然是豆腐羹,上头漂着些蛋花和绿色的葱花,淡淡的黄与白混着些葱绿提亮正相宜。
白瓷盘里是脆皮豆花,四四方方的小块垒成塔尖,模样倒是精巧。
江祁白夹起一个脆皮豆花,送入口中,豆花的外边被炸酥了,夹起时便觉娇嫩,一入口更是如此,里头是软嫩的豆花,咬上一口,含了满满一方块的汤汁便溢出来,唇齿留香。
外头浇了酱汁吃着有鱼鲜味,且咸淡正好,江祁白一口气吃了五六个也不觉得咸。
小三角瞬间没了个尖,他才发觉吃了半盘,情不自禁道,“这豆花怎得这般嫩。”
便是当世大家,江祁白也找不到任何一本书中,有形容这滋味的话语。
他再用调羹舀起那豆腐羹,不敢再小瞧,在口中微含了会儿,细细品味,“香蕈丁,虾仁丁,木耳丁,笋丁,猪肉丁还有鸡蛋。”豆腐羹勾了芡,所有的食材浑然若一体。
“掌柜,这七宝最后一宝是什么呀?”江大家实在是没吃出来。
沈鱼一歪头,有些俏皮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