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周氏又与江砚白说起了他的亲事,着重强调了她挑媳妇不注重家世,不着痕迹地提起沈鱼, “后街的沈娘子便不错, 一介孤女也将食肆办得红红火火的,做的几道吃食都挺好的。”
江砚白饮茶的手一顿,淡淡道, “沈娘子还在孝中。”
“在孝中有什么打紧,先定亲不就是了?”
江砚白放下茶盏,站了起来, “儿还有公务,不陪娘闲话了。”
又来这招,每次提起亲事就是这招!
不过周氏还是开心的,这事有门儿,平日里说起其他贵女,江砚白都是将话题扯开,哪会顺着她的话接上一句,这混小子,对沈娘子终究还是不同的。
正巧她生辰临近,便让葛涵双上门,也给家里的那个混小子制造点机会。
沈鱼听罢,觉得这是桩好买卖,尤其是葛涵双出手大方,让沈鱼狠狠体会了一把官宦人家一掷千金的豪气。
虽不是真的千金,这一桌寿宴的钱,她也得赚半个月呢!
接!必须得接!
沈鱼打听了下周氏的口味,得知老太太喜欢甜食,但总归有些千秋,吃不得太多甜的,家牲中最爱羊肉。
“食肆中时新的麻辣羊肉却不妥,那辣味连祁白都受不住。”江祁白也是沈记的忠实客户,每每出了新菜总会遣人去买些,那日吃了麻辣羊肉,不知怎得诗兴大发。
说到这葛涵双便要念叨两句江祁白,“写了十数首诗,说是要好好咏颂这神奇之物。”
“原来那诗文是江大家写的,难怪文采不俗。”沈鱼也是听食客曾吟诵,当时还诧异,这辣椒也附庸风雅了一回。
沈鱼思忖了下,“老夫人既食不得辣,那便做成椒盐的吧。”
“甚好。”葛涵双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