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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难得窘迫,“我一时情急……”

丰朗没好气道,“情急也不能乱来,清心丹是给你这种习武之人吃的,她一个小娘子,能受得了吗?”

江砚白不反驳也不辩解,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乖乖受训。

丰敬看着这场面,轻笑出声,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砚白这是关心则乱。”

丰朗睨了他一眼,“还不过来施针,不然她真要昏睡三天。”

丰敬的金针刺穴功夫是一绝,连丰朗也比不上。

“稍安勿躁。”嘴上如此说,还是去拿了金针过来。

丰朗笑道,“你再说句稍安勿躁,砚白就要上来打人了。”

顶着江砚白不善的目光,丰敬给沈鱼施针,施完针后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自己的针包,“约莫再半个时辰,她就能醒了。”

江砚白道,“多谢。”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多少年没听过你和我道谢了。”丰敬故意夸张道,语气中是遮掩不住的揶揄。

丰朗走过来,拿出一盒消肿止痛的药膏,“这个你给她敷脸上。”然后拖走了丰敬,这个师弟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月上中天。

沈鱼撑开眼皮,闻见一股浓重的中草药的味道,看到周围还算熟悉的陈设,她知道这里是春安堂。

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沈鱼想伸手摁一下太阳穴,才发觉自己的右手被人紧攥着。

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火热又滚烫。

他似乎很累,靠在床榻上就睡着了,双目紧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头发上还沾着不知名的杂草,即便是这样,还是俊秀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