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脸上带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砚白浅笑,这眼福可不是那么好饱的。
“小鱼儿为何摆宴于我?”江砚白看着眼前的菜色和锅底,心底猜测着是否要像上次捉弄黎辞舟一般来捉弄他。
只是眼前这锅子虽是个吃鸳鸯锅的,但两边的汤底一式一样的奶白奶白的。与众多火锅食材不太相宜的,只有那一盘饺子了。
沈鱼轻笑,“阿砚莫不是忘了,今日冬至。”
江砚白轻叹,“确实忘了。”由记得去年冬至大雪封山两人在文丘观包饺子的场景。那时的他还嘴硬,明明是为了她的安危上山却在她的面前不承认。
沈鱼往火锅里下菜,“你先吃些饺子,其余菜一会儿就好。”顺手帮他把酱料调好,摆到土他的面前。
江砚白心底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可沈鱼眉眼温柔,笑意绵绵,他反而不习惯了,面上有实在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他总有一柄剑悬在头顶要落下来的感觉。
火锅里的肉片滚了几遍便被捞了上来,沈鱼拿公筷给他夹道碗里,“吃吧。”
江砚白心思不在吃上面,无意识夹着送入口中,少顷,舌间猛然爆发出一阵刺痛,很快蔓延整个口腔,这种辛辣不同于以往他尝过的任何一种辣味,刺激直冲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轻咳了起来。
“咳,咳……”
沈鱼见目的得逞,大笑起来,不忘给他递上白水。
江砚白不怒反笑,方才奇怪的感觉终于没有了,挺好。待停下咳嗽,江砚白问,“小鱼儿原何如此,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沈鱼双手捧脸道,“我竟不知,江少卿还是个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