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看他这副定要等她一起出去的架势,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吧。”
“不做了?”
“有醋坛子在房里打翻了,太酸,没法专心。”
江砚白翘起嘴角,“我可没吃醋。”
沈鱼笑着去推他,“你没醋,是我醋了。”
沈鱼站起身来的一瞬,忽觉心口一疼,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竟呕出一大口血来!
江砚白大惊失色,“小鱼儿!!”
沈鱼如失去翅膀的鸟儿般向地下落去,江砚白抱住了人,声声凄厉的呼唤却不能让她睁眼。
“小鱼儿!小鱼儿!”前所未有的心慌感袭来,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揪得生疼,冷静了须臾才想起来喊丰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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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江砚白趴在床沿,两人的手十指相扣。
她仰起身,看见阿莓七倒八歪地睡在榻上,脚底的靴子未脱。
她的手轻轻一动,江砚白就醒了,满面的憔悴一如她当时失踪时,睁眼时红血丝明显,见沈鱼醒来,喜悦与疼惜交织,嗓音有些沙哑。
“你醒了。”
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这一句揉尽了他所有的关心与欣悦。
江砚白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满目心疼,随后长臂一揽将人拥入怀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小鱼儿善良又温柔,老天为何不长眼,让她患上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