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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很平静,摸着他的手指,“丰大夫怎么说?”

“他说你这病由来已久,至少已经一月了,小鱼儿,你为何不告诉我?”江砚白环抱着她,只质问她,故意不谈她的病情。

沈鱼笑起来,“你又不是大夫。”

江砚白忆起从前沈鱼的拒绝,“你一直不答应,是不是因为这病?”

沈鱼身子一僵,是,也不是。

她没说话,江砚白当她默认。

江砚白紧了紧双臂,“你会好起来的。”即使丰敬把完脉后愁眉不展,即使丰敬回去翻了一夜的医术也没有好结果,江砚白还是不信上天会这么残忍。

沈鱼想安他的心,扯了个谎,“在我四岁那年有个游方老道途径我家门口,言明我十八岁这年有大劫,阿砚,生死有命,如今算是应了这劫数。”

江砚白几乎要掉下泪来,带着点鼻音道,“哪里来的游方老道,胡说八道,不能信的。哪日要是被我遇上,定要砸了他的招牌!”

沈鱼抬眸瞥见他眼眶红红,淡淡一笑,“怎么说出来的话像个孩子。”

江砚白倒真想做个能随地哭嚎的孩子,心爱之人身患重病,他却束手无策,怕影响她的心情连哭一哭也不能。

阿莓突然醒来,抱着枕头滚到地上,“哎哟!”揉着屁股起来。她看见沈鱼醒了,连滚带爬跑到床边,一嗓子就嚎开了,“啊……小鱼……你吓死我啦……小鱼……”

哭声好不凄惨。

沈鱼又想笑又想哭,“我还没死呢!”

“呸,什么死不死的。小鱼是要长命百岁的。”

江砚白腾出地方给她们俩叙话,拍了拍沈鱼的手,“我去寻丰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