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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府看得连连点头:“我记得李大人投壶的手艺平平,你这是跟谁练的?”

顾准含糊道:“跟一位老将军学的。”

“骑射师父?”

顾准点点头:“算是吧。”

算是半个师父了。

段知府捻须大笑:“没成想李叔寒对自己徒弟竟如此看重,连骑射的师父都相好了。”

李周心里更不平了,他拉过边上的友人,细问:“那位李大人是何人?”

“顾兄的师父啊,盐官县知府,京城李太傅的幼子,你竟不知?”

李周确实不知,他只想打听顾准的龌龊事,对他师从何人丝毫未曾打听。京城李家,那可是他做梦都想攀上的高枝。

李周心中不平,半晌他又问:“那什么将军又是哪个?”

“这我能知道,不过人家的先生是李大人,身边有熟悉的将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人家李大人既然收了徒弟,自然要事事都为徒弟考量。”哪怕投壶也要他跟着一个将军学,杀猪焉用宰牛刀啊,啧啧啧,这人跟人还真是没得比。

李周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所以更加酸得厉害。

他总觉得换了他的话,肯定能比顾准做的更好,可为什么他就没有这个命呢?

顾准抽空打量了他一眼,见李周一脸不适,心中隐隐有些痛快。

以为这就完了?还早着呢。

说是宴会,那宴会之上除了这些玩闹取乐的东西,自然也该有诗文唱和,顾准随手做了一首诗与苏墨言占尽了风头之后,又道要做一幅画以表对段知府的款待之情。

顾准不仅画了,还把今日过来赴宴的人全都话进了自己的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