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落笔,众人都围在画片吃惊不已。
苏墨言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画技,不过看着虽怪,却一点也不违和,反倒十分逼真,把每个人的形象都勾勒了出来。
李周看了却怒了,为何别人都是眉开眼笑,独一个人苦大仇深。
李周出言质问:“顾兄可是有意为难我?”
顾准揣着明白当糊涂:“李兄何出此言?”
李周指着画中的自己,明明一派和谐的氛围,只他一个显得格格不入,倒不像是来赴宴的,而像捣乱的丑角。李周不忿:“我何曾这样了?”
“我只是写实。”顾准言简意赅。
“可我从未——”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沈元彻对这种唧唧歪歪的人十分的不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口口声声说自己从未如此,可你如今不就是这副模样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一副铜镜让你照一照?自个儿什么德性还不清楚吗,打从宴会开始之后便耷拉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你多少钱似的,晦气!”
沈元彻是不会给任何人脸面的。
李周死死地皱着眉毛,可他忽然发现自己皱着眉毛的样子仿佛确实与画中相似。
一时间,李周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争辩了。越争下去他的脸色便越狰狞,也更坐实了顾准的说法。李周看了周围一眼,发现边上的人都一副不认同的模样看着他,这分明是在责怪他没事找事。
李周气得要死。
偏偏他还只能忍着,不能发作,要是发作了岂不是更加证明他小人肚量?
段知府不管他们的言语交锋,只对这副画来了兴趣:“你这画法倒是新奇的很,也是李叔寒交给你的?”
顾准看了李周一眼,笑了:“倒也不是,只是偶然琢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