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动得是谁吗!”

“裴先生,您受伤了?”黑衣人眉头紧紧蹙着,他回头看了眼被控制起来的蠢货,“这是漏网之鱼,他不清楚您是谁,应该是冲着小江先生来的,是我的失误。”

“那个领头的说,他们收了钱,好像是酒吧里的服务员。”

裴应声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黑衣人却莫名的觉得窒息。

“在我的酒吧里出了事,”薛颂风跟在肖凌身后,目光落在他们二人亲昵的动作上时,忍不住皱了皱眉,“怪我,我会好好查。”

江安遇无暇顾忌这些人都是抱着什么心思来的,只捧着裴应声的手,不管不顾地解开裴应声的鹿皮手套的腕扣,男人筋骨分明的手背上淌着鲜血,触目惊心的疤痕落在腕间,一直延伸到手肘。

最让人呼吸一颤的是,裴应声受伤的右手,没有小指,沿着指根截断的整齐!

被踹翻在地上的男人惊恐地看着他那只怪异的手,而其余几个人都面色如常,似乎对这事早已经见怪不怪。

江安遇急的说不来话,手语也做得一塌糊涂,裴应声差不多能看明白,小朋友是在问他疼不疼。

江安遇捧着那只手不敢动,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拿出纸巾,轻轻摁着伤口,一边抬头看裴应声的反应,要是他皱皱眉,那江安遇手下的动作就再轻一点。

裴应声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好在乎的,随意动了动手腕,把手抽出来,放下衣服,“伤口不深,吓着你了。”

然后慢悠悠地回头,对着地上的男人,目光里几分轻蔑,“他倒是挺会看人下菜。”

“裴先生放心,”黑衣人提着那人的衣领,“我会处置好他,医生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他现在应该在往黎逢苑赶过去。”

“那我先去疏散楼下的客人。”薛颂风紧跟着道。

临走前,薛颂风忽然想起分别时候,他与江安遇见的最后一面,那时江安遇才小小一只,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