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裴应声几近恳求地看着赵一究,压低声音,“别吵,行吗,会让他听见的。”
他没有恶意,他无时无刻,不在克制着自己,不要靠近江安遇,也不要伤害江安遇。
他会藏好的。
“我,我想帮他,行吗”裴应声看着桌上的剧本,语无伦次地说,“我曾经,曾经是影帝,我演技很好,能帮”
裴应声一向能言善辩,演技入木三分,此时却哽咽在喉口。他忽然语塞,熟悉的痛感袭来,短短一瞬间,他终于想起来这熟悉的感觉源于何处。
那时江安遇给他打电话说:‘小叔,我弹琴,你,生日,阿遇弹钢琴,给听,行吗?’
‘我弹钢琴,厉害,好听。小叔,阿遇,不骗你。’
乖巧的声音耳边响起,裴应声似是自嘲,低头苦笑。一时间只感觉头晕目眩,站不稳,他只好扶着桌子,掩下即将溢出的眼泪。
原来裴老爷子说的‘兰因絮果’是当真存在的。
可裴应声现在已经无暇顾忌这些,他只是想,只是想尽力的为阿遇不,为江安遇做一些事。
不叫江安遇厌恶的事。
裴应声说起演戏,赵一究也没有借口反驳了,他纷纷离席,起身的时候,忽然被裴应声拦住,男人的声音喑哑,“别告诉他,成吗?”
赵一究被他这副模样狠狠刺激到,甩开他的手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终于只剩下裴应声和宋清沅两个人。
“坐吧,裴先生。”
裴应声珍惜地看着江安遇坐过的凳子,摇摇头,他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