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姚有些不好意思,难怪脸上这会儿痒的很,他匆匆喷了两下,又被青年塞了一管药膏,大概率是止痒消肿的。
“你怎么知道我被蚊子咬了?”
江安遇摇头。
他在楼上看余姚的样子像是对这里不是很熟,如果是带路的话,他可以帮上忙。至于这些药膏和喷剂,只是夏天那会儿,裴应声拍戏总在深山老林里,那里蚊子多,裴应声总跟他抱怨睡得不安生。
那时候他听得心疼,于是跑遍了全城,买了所有可以消肿止痒的药膏,然后一头栽进黎逢苑的花园里,被蚊子叮了一身包,然后一个一个地试哪一种药膏更好用。
江安遇想着这块儿绿植遍布,蚊子应该也不少,余姚又在下面站了这么久,大概也会被咬。
余姚抹了没多久,忽然‘咦’了一声,抬头,愣愣看向江安遇,“这什么药膏,也太好用了,看包装不像是药店卖的啊?”
江安遇点头,寒鸽尔争狸“是,京郊,的一个,老中医。”
京郊?
余姚讶异,为秦墨找一只药膏竟然还能找到京郊去,他忍不住有些心疼裴应声,“那你对秦墨可真好。不过他在顶楼,应该也没什么蚊子吧?要是早点有这玩意儿就好了,你不知道裴应声那会儿在山里”
裴应声在山里怎么了?
江安遇脸上的神色片刻凝固,他那时候明明已经给过裴应声这个药膏了。
一瞬间,江安遇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裴应声没有用过啊。他的目光落在包装略显简陋的药膏上,细密连绵的疼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是了。这样丑的东西,裴应声怎么会用。
鼻尖的酸意涌上来那一会儿,江安遇藏在身后的指尖紧紧攥在一处,几乎是紫红的颜色。
余姚见他这神色,话音戛然而止。他刚才顺口提起‘裴应声’三个字的时候,青年神色已经不对了。虽说他话里有试探的意味,可到底这事做的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