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都不敢认容许了。
容许好像被抽走了些灵魂一样,眼神都有些略微涣散,漂亮的面容也看起来比他之前熬夜更憔悴了几分。
“……我回来了,容容。”
祁寒择更为心疼,伸手想好好去抱下容许,但右手手臂缠了许多绷带,一时移动不了这么大的幅度。
他只能艰难伸手、小幅度地去触碰容许的脸。
绷带的粗糙质感让容许眼里重新现出水光。
“……别哭。我真的尽力了——你看,还活着。”
祁寒择已经见惯了大小的战斗,却最怕容许的泪水,因为知道容许的泪水平时最为珍贵。
这只几乎没在人前哭过的三花猫这么短的时间内为他落了两次泪,他真的心底一阵阵酸楚,很想将容许揽入怀中好好哄一下。
但他嘴笨,还抱不到,只能笨拙地替容许去擦泪水。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应急策略。其实也没什么,没那么夸张……休息两天就能好。”
“没有什么大碍,烧伤而已。相比之下……”
“没什么大碍,你昏迷了快一星期?”
“……啊?”
“我说,你昏迷了一星期。”容许直直地看着他,“没想到吧,能有这么久。”
“我……”
祁寒择可能是刚醒,语言功能尚未完全恢复,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