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执意要立安阳公主为储,这实在是犯了天底下最大的忌讳呀!”郡王拍着膝盖,一副愤恨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安阳公主哪怕是皇后嫡出,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女子为君大不祥,你悄悄,怕是连齐老将军的死——”郡王压低声音,凑到齐宏博耳边,“都是她给克的!”
齐宏博心里长时间挤压的郁气在郡王的挑拨下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齐某如今只不过一个毫无用处的白身,无法为祖父张目,我那兄长他与岑家相交甚厚,肯定也不会想着要为祖父报仇!”
他红着双眼,血丝爬满眼球。
“我要去敲登闻鼓!叫陛下知道到底谁才是衷心于天下百姓之人!哪怕是、哪怕是舍了我一条性命,也要将这世道掰回正途!”齐宏博将茶杯往地上一摔,这番豪言壮语似乎让他找回了从前的意气与豪情,他觉得自己又变得高大起来了。
而那个来挑拨他这个大傻子去当个出头椽子的郡王见自己的算计得逞,连忙顺着齐宏博的意吹捧了他几句,把齐宏博说得愈发飘飘然。
“齐公子高义。”郡王夸到,“对了,陛下欲在后日为安阳公主举办立储大典,在大典前后都要为皇城根上的百姓分发祈福用的粮食铜板,若是齐公子能在大典之前去将登闻鼓敲响再好不过。”
不但能打断立储,运气好还能叫皇帝看见女人当政的不详之处,彻底断了安阳公主和偏向她的那些女官的路!
二人凑在一处密谈了许久。
齐宏博努力挺直已经变得佝偻起来的脊背,在与郡王分别时,他抽动鼻翼:“郡王用的香如此清新寒冽,真不愧为忠君高洁之人。”
郡王一愣:“小王从来不爱用那些个什么娘们儿兮兮的香啊粉啊的,这味道......”他仔细嗅了嗅,“倒有点像是长在高山悬崖上,一种名叫雪柏的树的气味,噫,真是奇怪,那树到了京城里是从来养不活的才对。”
二人没对这气味纠结太久,匆匆关上门便离开了客房。
齐宏博与郡王各自分开,忽然有人从他背后拍了一下。
齐宏博提着一颗心往回望去,却见是一身麻衣的齐母,齐母手上拿着个花纹奇怪的香熏球:“你走慢点儿,东西都掉了。”说着她便把香熏球塞进齐宏博手里。
齐宏博拿着香熏球看了几眼。
这东西?
对。
这是我的东西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老秦:玩玩球而已,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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