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带上,别弄死了。”
“是。”
天水镇上那间小医馆着实多灾多难,又被一群人破门而入。
晌清欢进去转了一圈,嫌这医馆的又小又破,只买了些药,转头便包下对街的客栈,安顿好了江无昼,再把岑熙拎进天字一号房间,道:“你尽管开药,开见效最快最稳妥的方子。放心,没有飞花阁弄不到的药材。”
岑小大夫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坐在那儿龙飞凤舞奋笔疾书,肿着两边脸颊含含糊糊念叨着:“太、太好了呜呜……”
晌清欢吩咐完,又出门取了样东西回来,往他面前一扔,道:“安静些,别嚎了。这个,你且拿去涂一涂,消肿的。”
岑熙怔了怔,小心翼翼地瞅瞅他,没敢拿。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大概是觉得这话没甚说服力,晌清欢咳嗽一声,勉为其难地给了个解释,“那莲花琉璃坠是我送他的。你名声不太好,我还以为……你跟黑巫串通一气把他给害了。”
岑熙:“……?”
岑熙:“胡说,明明是你想害他。”
“我?怎么可能?”晌清欢皱眉,思及江无昼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痕,神色凝重起来,“他离开陵德湖后,究竟发生了何事?说。”
岑熙潦草几笔收尾,写完了药方,才抬头道:“明知故问,不是你让那些人来追捕无昼哥的吗?我们一路东躲西藏,被逼进了荒山,又遭大雪围困……”
晌清欢敲敲桌子,道:“没让你掐头去尾。”
岑熙想了想,便从自己捡到琉璃坠开始讲起,隐去中间那段荒唐之事,简单道:“……我听见屋内起了争执,趁方怀远没注意,拿花瓶把他砸晕,然后带着无昼哥逃走了。我们逃到荒山,后来……你也都知道。”
“你发誓所言句句为真?”
“我发誓。”
“那瓶药,拿出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