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也有,看什么看,装模作样。”岑熙嘀咕两声,不情不愿地将药瓶递了过去。
晌清欢接过,拇指缓缓摩挲过瓶身上的花纹,一言不发,半晌,才缓缓道:“我不曾对他下过毒,更没有说过要他死。”
“跟我说也没有用。”岑熙小声道,“无昼哥伤心得很,都让我把那琉璃坠给扔了……哎,你去哪儿?”
晌清欢抓起药方,快步走出房间,关上门,道:“飞鸿,你找人去把这几张方子上的药材凑齐,天黑之前送到这里,不得耽搁。再回趟陵德湖,替我把那份解药取来。”
“是。阁主还有何吩咐?”
“我要……”
晌清欢终于压不住心底的暴怒,狠狠一拳砸在门框上,把屋里的岑小大夫震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剑在鞘里铮铮作响,廊灯昏暗,细剑的鞘上竟隐隐泛起一层血光。
飞鸿用力吞了口唾沫。
“我要所有白云弟子统统滚出飞花阁,一个不留!”晌清欢似是一捧被血污了冰霜,眉间浮起浓重的戾色,恨得连牙都要咬碎,“还有那方怀远,狗都嫌的杂种,看我不活剥了他的皮!”
作者有话说:
端出一大盆陈年狗血
第66章
江无昼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年阳春三月,莺鸣绿柳。
彼时陵德湖尚未修筑长堤,湖面一望无际,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