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洒在床榻上的乌发被他捻起, 修长的指尖缱绻地轻绕着。
因为是从下至上地看他,男人的身量显得更加高大,冷冽的气息紧困着她,相较之下,她显然弱了一丢丢。
说实话,她的确有些不敢动。
“害怕?没有啊,我怎么会怕你呢?”
陶容睁着杏眼直摇着头,软软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脑中的画面如按了播放键似的,一幕幕地上演,她呼吸有些不稳。
程子曜眸光微颤,收回手,嘴角牵起一抹淡笑,漫不经心道:“容儿方才摸我的脸是想作何?”
冷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戏谑。
陶容愣住,暗自琢磨了会,下一秒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他怎么知道?这狗男人不会以为她趁他睡着的时候占他便宜吧!
“你!你你”
陶容瞪圆了眼,指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哪里还记得适才自己还在柔柔弱弱地发抖呢。
程子曜瞧她炸毛的模样,觉得好笑,眉梢轻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陶容如被踩了尾巴般,恼得都磕巴了:“怎怎么,就允许你摸不允许我摸?!”
话音甫落,她登时反应过来,盯了他一瞬便立时垂了眸,耳尖悄悄爬上粉红来。
她能将自己嘴缝上吗
程子曜倒是愣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视线不动声色地划过她因呼吸而起伏的某处,薄纱上的一朵桃瓣娇艳异常。
呼吸些许重,他暗哑道:“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