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隽起身掀开被子,白皙的脚尖在距离地面不足几公分处停住了,他朦胧的视线扫去,雌虫正挺直腰部跪在地上。
揉了揉发疼的脑门,他绕过安嘉进了卫生间,身上的烟味还若有若无散发着。
等谈隽出来时已经没雌虫的身影了,下楼去也只有桌上摆的早餐,谈隽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眼神放在安嘉经常坐的位置就不动了。
活受罪。
尽管研究所所以虫都忙得脚不沾地,谈隽还是按时下班回家,回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
谈隽以极其放松的姿势在主卧的躺椅上躺下,鼻梁上架着一副无度数眼镜,干净分明的手指翻动书页。
寂静的房间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不知看了多久,从下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沉浸的思绪。
“雄主。”安嘉又一次跪在地上。
“嗯?”谈隽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书页。
“七天了……求,求雄主对我……进行精神安抚。”安嘉强忍羞涩将话完整说出,苍白的脸侧染上红晕。
座椅上绝美面庞的雄虫只是淡淡一撇,安嘉脊背就窜上酥麻的电流,大半个身体都麻了。
谈隽慢腾腾合上封面,站起,走到他的雌侍面前,食指挑起那酡红的脸。居高临下道:“不是要上战场?这就忍不住了?”
傲慢缠绵。
虫蛋感受到了雄父,不安地在肚子里滚动,向安嘉传递着极强的渴望。
安嘉虔诚地将额头落在谈隽鞋边,颤抖着沙哑的声音:“雄主,安嘉知错。”
谈隽眼皮下垂,睫羽乱颤,浅红的唇色惑虫。
一片静寂,在他就要心灰意冷的那瞬间,被虫拦腰抱起扔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