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会儿,泽多跟上去,对着那个冷冷的背影小声说了声谢谢。
那林血红的眼睛一眨一眨,眼底全是暗色,对那只被护在温室里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雄虫说。
“不想死就给我安分待着。”冷淡无情。
被抓到敌军驻地关了不知道多久,被各种虫欺负教训,甚至还被同龄虫嫌弃,泽多委屈极了,眼泪要落不落。
可是,俘虏是不会被优待的。
很快,两只虫就熟悉起来了, 泽多差不多摸透了这位天伽皇子的性子, 孤高而厌世。
在各自的国家,他们的身份都是极为尊贵的, 相处方式也并不像以前和别虫一样, 但看起来雌虫要更有优势。
泽多知道他叫那林,但叫他名字雌虫并不会应, 而会返还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像是被脏东西缠上了那般恶嫌。
于是, 泽多只能叫他殿下。
天伽的教育方式很强硬, 就算身为皇子, 那林一天的时间也被各种课程塞满了, 跟着他一起的小跟班——泽多连口气都没得喘。
雌虫脸上却无一点疲倦, 还会用轻视地眼神扫他一眼, 泽多只好强撑着了。
那林没有玩伴, 偶得空闲也只是窝在房间里倒弄自己的小玩意,或者坐在天台上看风景,并不喜欢和其他虫交流。
但小雌虫却挺心安理得地把泽多当小仆虫用,饿了要吃要喝,冷了要穿,累了要按摩。
都让泽多有种他真的是对方的仆虫的错觉了,也习惯了照顾对方。
看着又光脚在冰冷的地上走的雌虫,泽多语气难得强硬起来,好看的眉毛拧着,提高声调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