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不理人,自顾自的向前走。

那男人见此突然变了态度,一把抓过他,胳膊牵制着他的脖子,将他向车拽。

温沅大脑空了一瞬,接着拼命的挣扎起来,眼看着人就要被拖到车里去了,身后出现一道声音,猛呵一声:“干什么的!”

是楼上的大伯。

温沅忘了当时哭没哭了,只隐约记得那啤酒肚男人身后泛着寒光的刀尖。

再后来,温沅被大伯送回了家门。大伯走后,没有人问他如何了,害怕了吗,只是被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冷暴力对于小孩子最可怕。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害得夫妻俩失了面子。

“温沅?”

温柔的声音将温沅瞬间拉了回来。

他听到牧遥说:“有什么问题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先回去了。”

“嗯。”好像除了这个单薄的字,他说不出别的了。

宿舍不止温沅住,赵听严扫了隔壁的床,意外的干净利落。

男生宿舍什么样都知道,袜子衣服乱扔都是寻常事,赵听严指着隔壁桌问:“这个床上住的谁?”

刘星宇作为班长,每个宿舍的人员分布都很清楚。

他想了一下道:“时曜。”

温沅神情微动,却也没别的情绪,他和谁住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