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动了动唇说:“人是我打的,和时曜没有关系。”

时曜原本对这事儿没有多大的感觉,看到家长坐在那里也就那么回事,但听了温沅的话,他生了一股难言的怒气:“温沅,你说什么胡话?”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女,戾声道:“你来之前,为什么不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事,是不是他先动的手?”

面对质疑,那女人不慌不忙,目光先是在时曜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温沅身上,她道:“我儿子一个十六七岁孩子,在校园里能办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她上下看了两人一眼,嗤笑一声:“倒是你俩身上一点伤没有,我儿子在医院躺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搞校园霸凌。”

“校园……霸凌吗?”温沅听了这句话,突然抬起头,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女人,漆黑的眸子像极了无月的夜空,他又问了一遍:“所以,我一直在搞校园霸凌对吗?”

从前如此。

现在如此。

女人倏然被这目光刺了一下,莫名的有点心虚,手上的茶杯放下,“你——这话你问谁?”

这时,门口有学生喊了一声报告,拉着一个弱小的男生站在门口说:“主任,朱晓文来了。”

朱晓文是另一个当事人。

老驴将人一把抓过来,看着人说:“来,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这两位家长。”

朱晓文一见这么多人就紧张,他断断续续道:“叔--叔阿姨,我我——”

“是我儿子先动的手吗?”女人有点看不惯他墨迹胆小的样子,直接打断他。

男人手指点着桌子,“可得说实话。”

朱晓文看了一眼时曜,又看向老驴,慌忙的低下头去,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很是困难。半晌,他突然开口说:“不是,是温沅先动的手。”

时曜猛然抬头,“你他妈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