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点了点头,侧首看向时曜,半晌才道:“这周跟我回家去吗?”说完,倏然意识到有歧义,他又加了一句:“温杳温晚都挺……想你的。”

“嗯?”时曜笑着挑眉,“那同桌你呢?”

温沅抿唇,山雨欲来。

时曜怕惹毛他同桌,抓紧顺毛:“闹着玩,这周不去了。替我给阿姨和小妹妹们问好。”

温沅没说话,扭头接着看题。

赵听严这个棒槌回头刚想说点什么,见温沅低着头:“沅哥,你怎么突然不高兴?”

“眼瞎了?”温沅睨他一眼,“周末去眼科看看。”

这么大的戾气,还说没生气。

他侧首,对着时曜做口型:“他怎么了?”

时曜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嘴角却扬了一下。

时曜放学后,带着他的小仓鼠回到家,看着这五百平方米的独栋别墅,时曜的眉眼沉了下去。

只有他一个人。

这么大的房子。

房间很黑,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时曜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灯都打开,这才安心了一点。

他怕黑。

从小就怕。长大后好了点,他姐姐去世后,又跌回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