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前后脚走出去,正襟危坐许久的辛歌便笑出了声。
祁温贤明知故问:“笑什么?”
她偷偷张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笑你妈。”
男人神色一敛。
“啊,我不是在说脏话。”辛歌摆摆手,一度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瞬间拨云见日,“我是说,我觉得你妈妈,今天对沈若茴的态度特别好笑——她现在是敌我不分、开始乱杀了吗?”
女人家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
同样感觉怪异的祁温贤只抿下唇:“我只听出来,她在护着你。”
送走不请自来的沈家小姐,温茹是和祁岳山一起进门的。
想来,是益禾集团那边的事忙完了。
祁温贤安顿好辛歌,先一步迎了上去,恰好听到自家母亲蹙着眉头在和丈夫数落旁人的不是:“……这个沈家小丫头,还在做梦呢!我们要是能看得上她,当年还会去问辛家有没有联姻的意思吗?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当着我的面玩心计,别说现在辛歌是温贤名义上的女朋友,就是只阿猫阿狗,跟了我儿子,我看哪个外人敢欺负她!”
话是尖酸刻薄了点,但是在理。
习惯了妻子这般凌厉刻薄,祁岳山也只是不在意地笑笑,甘愿当一个负面情绪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