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一半,祁温贤也算是明白了温茹方才说那些话的用意。
她性子向来倔强,永远将家族利益、家族颜面放在第一位,因此,护短也是真的护短,只要被她划进那个可以共同沐浴光辉的圈子里,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张开羽翼加以庇护。
至少在方才那一刻,她是真心实意把辛歌当成了“自家人”。
想到这里,祁温贤走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轻声道了句谢。
温茹颇感意外:“谢我什么?谢我帮辛歌那个小丫头出气?哼,我和你爸辛苦栽培你这么多年,一个‘谢’字都没听见过,就这点小事……呵,有什么好谢的。”
语气虽是不屑,她还是将重量倚在了儿子的手上。
深紫色的绒面旗袍微微变换着光泽,将大家闺秀的高贵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见三只狐狸一起回来,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险些在沙发上睡过去的辛歌当即精神一振,扬起笑脸、起身招呼。
从女孩身上看到些许故友的影子,祁岳山眼角微湿润,许久才背过身,长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别墅会客厅里充斥着大量体面的、客套的、对辛歌而言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对话,唯一能让她集中精神去倾听的,唯有祁岳山说起辛卓和姜仪敏的旧事,而后又默默红了眼眶。
不过,这一回,祁温贤没急着来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