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然,周身灵力暴涨,心头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无处险些的灵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朝苏婳婳的内丹涌去,她那微薄的身子如何能承载这样强大的修为,不过须臾间便觉神郁气悴,倒似是要死一般,脑中轰鸣声不断,面前白光骤闪,身边的一切好似皆隐去了,脑中欲胀裂,苏婳婳下意识抬手抱住脑袋,因着巨大的痛苦面目亦狰狞了起来。
那岳戎见状,满脸担忧,停了招式要上前去问询,正这时,苏婳婳心头蓄着的那团火从喉间喷涌而出,霎时,空气中弥漫了一层腥甜的血雾。
待将胸腹间横冲直撞的那团灵气混着血水吐出之际,苏婳婳脑中忽得有一瞬的清明。
她不知道洞虚的丹药能让她撑多久,顾不得去想她本就虚透了的身子如何能受,顾不得去想方才她俨然是拿命去驳了。
趔趄着身子站定跨指结印,那粲然的金印仿佛沾染了丝丝血雾,直朝岳戎冲去。
岳戎不明所以,电火间只有对“方鹤川”忽然有这样强大灵力的不解,可那道金印太过强悍,岳戎下意识朝身后退去,可一切都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脱身。
苏婳婳见状,她原是为了夺灯,能赢就好,不曾想过要伤人,见着岳戎朝后退去,待他堪堪要摔出比赛场地之际,又掐诀将金印强行收回。
力道之强,速度之快,苏婳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整个朝后头摔了过去,口中呕出鲜血,可哪里敢躺着,兀自醒了神,挣扎着爬起身,便对上了一旁微微蹙着眉定然瞧着她的的岳戎的一双眼。
岳戎竟不曾摔出场地,可苏婳婳却如脱力一般,再无一战之力。
苏婳婳垂首不敢去瞧岳戎的眼神,心头是百感交集,对岳戎的愧怍,又对自己早了半刻收手的行为愤懑不已。
明明是有机会的,明明离缚魂灯只差一步,若她不曾去想岳戎万一脱不得身该如何,岳戎乃衍天宗的大弟子,如何会逃脱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