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是:计白当黑,奇趣乃出。强调运用空白,把它当作画的部位,同样费心思去考虑。像柳时颢的画作,就对黑白色彩运用得炉火纯青,大家应该多向他讨教这方面的技巧。”
众人纷纷朝柳时颢投去羡慕的目光,柳时颢端了端坐姿,嘴角泛起一抹得意地笑。
“作画就跟骑马射箭一样,要精确瞄准后才能松弦。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个动作,每一笔每一画都能决定你是否能在画界成为一名佼佼者。而‘灵感’总是在遥远中顿悟,在沉浸中薄发的,它只能在某种特定的意境时涌出,并不是毫无根据地在虚空中形成,它其实就是你的影子,你把它呈现出来给人感觉的好坏,与你的内心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作画最忌讳的就是急于求成。”
讲到这里,邵二雪已不只是在说作画的事,大家自然是恭敬地将这些话都铭记于心。
接着邵二雪又亲自在画幕上示范了几遍。线条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正直,看似没有丝毫技巧,实则暗藏玄机。画笔在他的手里看似朴素,却浑然有天地之气。
“下午,宫里会送来一批屏风,你们就以五人为一组,负责把要求的图画上去,题材下午会给你们,下课。”
“是,老师慢走。”
望着邵二雪离开时俊美的侧颜,苏诗青内心无比感慨。
他与邵二雪,若能够回到从前那样,该多好……
次年二月,开春之际。
红巾军在南方起义。
南方顿时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苏诗青努力地想要用忙碌将思念冲淡。可是,脑海里却总是会不停地想起揭傲那矫健的身姿,和那张狂傲却又刚毅的脸。
太想他了。
想他的安危,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