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定定的看着容珩,认真的说。
“你难道要一辈子做个太监吗!”容珩咬着牙,一字一顿。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那是小酒流的血,身为萧家的暗卫死士,他明明有着不俗的武艺,可是,只能倒在地上,任由他人折辱,苟延残喘的做一个废人。
若小酒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太监,他今日回来,只能看见一具尸体。
在这宫里,容璟早晚会杀了他,如今不杀,是因为他演的戏骗过了他,可是戏最终是要演完的,落幕时候,容璟不会留下一人。
“属下不能——”
“你难道,要永远顶着小酒的身份,看着容宝怡及笄,成亲,嫁人,最后连她的一句谢谢,都不敢回应吗?”
容珩打断小酒的话,声音振聋发聩,仿佛一根刺入心脏的尖针。
小酒怔住了,手指微微颤抖,看着自己掌心的血痕。
他好像看见了,烟花璀璨之中,那一抹明媚又清丽的笑靥,在眼前一闪而逝,也像是烟花一样遥不可及,转瞬即逝。
那声音在他耳边认真的说,你救过我,你不是奴才。
“属下不敢妄想。”
半晌,小酒轻轻地说。
“宫里有临鹤在,何况的确没人会杀了我,容璟还没玩够呢。”容珩的指腹最终还是落到了那块月饼上。
“今日容宝怡及笄之时,请求从军。”
小酒瞳仁颤动:“从军?她一个女子,怎能——”
“过些时日,她大概就要去京城守军中报到了。”